谢衡之呢?”

曹嬷嬷说:“大人去上朝了呀。”

亦泠:“那他有留下什么话吗?”

曹嬷嬷想了想,说道:“哦,倒是有。”

亦泠立刻坐直了身子,伸长脖子去听。

曹嬷嬷却不紧不慢地揉了毛巾,捧在手里过来给亦泠擦脸。

“大人说夫人近几日在府里许是闷得慌,今日暖和,最好出去走走,看看风景也好。”

直白一些,就是说她太闲了出去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吧。

亦泠又问:“没别的了吗?”

曹嬷嬷努力想了想,最后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
话音落下,外头又响起锦葵的声音。

她不知跟在跟谁说话,银铃一般笑了会儿,随即推开门,带着谢萱走了进来。

“夫人,小姐她早起做了点心,专程给您送了些来!”

两个女孩儿年龄差不多,虽然一个是婢女一个是小姐,但笑起来都是如出一辙的灵动活泼。

亦泠怔怔望着她们,心中慢慢浮起一个念头——

整个谢府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担忧吗?-

每年立冬后,大梁皇帝御门听政的地点便移到了乾清宫的西暖阁。

晨曦初开之时,以周阁老为首的内阁学士们及六部尚书站在殿内最前端,对着空空如也的龙椅眼观鼻鼻观心,不发一言。

倒是他们身后那四十余官员分作两派,吵得不可开交。

矛头无非便是谢衡之夜闯合欢殿一事。

太后那一派的人指责谢衡之行事无视天家尊严,他踹的是公主的寝殿吗?踹的是天家的颜面!

如此狂妄,已然不把圣上放在眼里,指不定就包藏祸心,意图谋反。

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,谢衡之一派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,立刻以公主绑架臣妻的理由进行反击。

众所周知,商氏与谢衡之可是圣上亲自赐的婚,公主如此行事,难道不是打了圣上的脸吗?

何况事发当天,所有人都知道商氏在周府因身子虚弱而晕了过去,公主又向来刁蛮,若不是谢衡之及时赶到,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?

再者若纵容公主随意欺凌臣妻,岂不是叫满朝文武寒了心!

偏偏谢衡之又在事发之后便没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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